曾经挤满人的特斯拉门店，如今冷清得能听见回声。导购站在空旷的大厅里，对着寥寥几个顾客扯出微笑。没人再把这里当科技圣地，也没人愿意为一块屏幕、一根钢管和几句“颠覆”口号买单。

Model 3刚上市时，车主说它是毛坯房。现在的新款，连水泥墙都没刷。取消车标、封死天窗、方向盘不能电动调节——这些不是精简，是赤裸裸的减配。26万的价格，卖着比18万比亚迪更少的功能。用户说得直接：“我想在车里打开家里的空调，特斯拉办不到。”

中国车企每1.3年就推一次大更新，屏幕加一个，系统升一版，冰箱塞进去，座椅会按摩。特斯拉三年不动，五年不换。它的极简，在别人眼里成了懒惰。它的自信，被看作傲慢。

为了卖车，它只能降价。连续十几次下调价格，换来短暂销量回升，代价是利润腰斩。单车赚的钱从一万三掉到五千七，毛利率跌破17%。投资人看得清楚：这不再是一家高溢价科技公司，而是一个靠走量撑场面的普通厂商。“它正变得更像丰田，而不是梅赛德斯。”

可降价救不了品牌。消费者开始用脚投票。市场份额从11%滑到4%，行业整体却增长28%。销售压力翻倍，从每周卖四台变成每天一台，节奏绷到极限。门店越开越多，人气越来越低。

问题不在价格，而在方向。马斯克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车上。他的宏图第四篇章讲的是AI、机器人、无人驾驶出租车。汽车不再是梦想本身，只是收集数据的工具。FSD进不来中国，本地团队提的建议石沉大海。芯片被禁，数据受限，自动驾驶原地踏步。而小鹏、华为、理想已经在城市里跑起了高阶智驾。

特斯拉在中国的产品线停滞，生态建设空白，用户体验落后。它没有应用商店，连手机互联都做不好。小米SU7一发布，全场景互联直接碾压。老车主转头就换新车，理由很简单：我需要一辆懂中国生活的车。

这不是竞争失利，而是战略空心化。产品没新意，品牌没高度，用户没归属，创新没动力。它还在运转，但核心已经空了。曾经靠前瞻技术甩开对手，如今被一群“后来者”当成垫脚石往上爬。

当初它想改变世界。现在人们只问一句：你还重要吗？